王国生

　　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这次全省党政主要领导干部深入推进市场化改革专题研讨班。在全面深化改革、加快结构调整和完成全年目标冲刺的关键时刻，把在座的“关键的少数”集合在一起，集中三天时间，围绕市场化改革专题，共同学习、共同讨论、交流互动，非常有意义、非常有必要。从交流发言可以看出，大家收获很大。一是收获了理论指导，对市场化改革中的重大问题，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二是收获了实践方向，对今后推动市场化改革的重点，有了更加清晰的思路；三是收获了改革动力，更加坚定了推进市场化改革的信心和决心。通过学习培训，省里的领导同志也增加了动力。我们的动力从哪里来？除了来自“建成支点、走在前列”的伟大使命、来自加快湖北科学发展、跨越式发展的重大责任以外，更来自全省改革发展的强烈氛围和气场，来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湖北实践的活力，来自大家奋发有为的精神状态和扎实苦干的工作作风。

　　总之，这次研讨班，既是研究市场、研究改革，也是研究在新形势下领导方式、工作方式怎么转变；既是研究经济转型，也是研究人的转型。下面，我主要从两个方面与大家交流。

　　一、思考三个问题

　　一是如何认识湖北的长与短的问题，实现扬长补短。所谓长，就是指优势。湖北最突出的优势就是科教优势、人才优势。如果说在过去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下，这种优势还不太明显，那么在科学发展、转型发展的今天，这种优势就显得尤为突出。湖北现有123所高等院校，142万在校大学生，11万在校研究生；各类研发机构1744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国家级科技创新平台数量居全国前列、中西部地区之首。目前，我省两院院士63名，武汉大学最近一次就新增了5位院士，非常值得我们自豪，这不是偶然出现的现象，这是湖北丰厚的科教土壤结出的果实。此外，东湖高新区在全国综合排名上升至第三，知识创造和技术创新能力排名第二；作为军工大省，神舟上天、玉兔登月、蛟龙入海、航母巡洋，都有湖北科技人的突出贡献，军民融合发展推进较好，这些都让我们引以为自豪。

　　但是，我们在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充满忧虑。湖北是一个培养人才的大摇篮，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向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都输送了很多的人才。湖北每年大学毕业生中，留在本地的只有50%左右，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名校留下的只有不足40%，楚才外用的趋势仍然十分明显。在依靠科技、依靠人才来支撑后劲的今天，对我们是非常大的警示，也是非常大的刺痛。过去是“孔雀东南飞”，现在不仅仅是向东南飞，是向全国各地飞。问题出在哪里？这不仅仅是政策问题，更多的是市场机制问题。这就是我们湖北的短板。

　　由于市场机制没有建立起来，我们有成果、有种子，但是要到其他地方，才能够发芽，才能够茁壮成长。我们守着摇钱树，却不见森林。比如，华中科技大学有两个研究院，一个落户广东东莞，一个落户江苏无锡，都发展很快。一方面是当地有眼光，挖到了人才；另一方面是当地有市场，为人才发展提供了适宜的土壤。近年来，我们逐步认识并重视这个问题，在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方面作了一些探索和实践，取得了明显成效。比如，东湖开发区2012年出台鼓励科技创业的“黄金十条”，吸引了一批重量级科技人才，培育了一批高新技术企业。去年，光谷又实行“黄金十条”加强版，新增6条突破性政策，为科技创新注入新的制度催化剂。下一步，我们还要在“扬长补短”上有更多的探索、更多的实践，在市场化改革方面迈出更大的步子。

　　二是如何认识改革深与浅的问题，全面深化改革。深，是指我们的改革已经进入一个深层次；浅，是指我们的认识和行动不能停留在一个浅层次。现在的改革和10年以前不一样，和20年以前不一样，和36年以前更不一样。我认为，现在的改革有两个突出特点。一个是，改革难度越来越大，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多，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以农村改革为例。十一届三中全会推出的农村改革，当时主要目的是解决吃饭问题，1978年到1984年短短的几年内，通过农村经营体制改革，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马上就实现了粮食产量的迅速增长。而现在的农村改革，是在城乡发展差距拉大的背景下进行的，是在工业化、城镇化不断加快的进程中展开的，既要调整农村内部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又要考虑“四化同步”发展、突破城乡二元结构，着眼于构建新型的工农城乡关系。再一个是，改革更加复杂，经济改革、政治改革相伴而行，需要统筹兼顾的方面更多。既要解决人和财富的关系，也要解决人和权力的关系，打破的是利益格局，革的是我们自己的命，割的是我们自己的肉，削的是我们手中的权。包括我们在座的同志，既是改革的参与者、推动者、领导者，同时也是改革的对象。因此，我们要切实增强紧迫感，自觉使思想认识和行动跟上全面深化改革的新要求。否则，就会在市场化改革的大潮中被淹没和淘汰。

　　三是如何认识能力强与弱的问题，不断提升素质。在座的各位同志大部分都是在多岗位锻炼过，经历都比较丰富，能力都比较强。但是过去能力强不代表现在能力必然强。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在粗放的经济发展情况下能力强，不代表现在转型升级、优化结构的今天能力也强。随着形势的发展，人与人的差距在拉开，干部与干部之间的差距在拉开，适应发展的能力差距也在拉开。

　　十八大以后我们经常听到这样几个词，如“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新常态”等，昨天晚上鸿忠书记讲到了“新时代”，提到一些新概念，如新追求、新文化、新环境、新气象等。我理解，这些“新”涵盖方方面面，这就是一个“立”的过程。同时，有些东西要被淘汰，也就是要“破”，如果旧的破了，新的立不起来，就没有办法持续下去。这就要求我们准确把握“立”什么，“破”什么。当前，我们要特别加深对“新常态”的理解。“新常态”的“新”就体现在不同于以往，是对过去粗放模式的一种扬弃；“新常态”的“常”主要表现为经济增长速度要适宜，经济结构要优化，社会要和谐，是对集约型、节约型发展方式的一种自觉，一种自信。“新常态”不仅表现为经济增速方面的变化，更表现为增长动力的转换，经济结构的再平衡，是一个复杂的系统的转型。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我们的改革发展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认真思考政府的工作怎样才能够跟得上？由单纯的追求速度向速效兼取来转，由政府主导向市场主导来转，由同质竞争向差异化竞争来转，由硬环境见长向软环境取胜来转，这些都是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新要求。同时，我们也要思考干部的能力怎样才能够跟得上？比如说，依法行政是发展市场经济的要求，但我们很多干部在这方面还不够自觉。最近，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对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阐述非常深刻，大家要认真学习，融会贯通。

　　总之，推进市场化改革，对我们每个同志来讲，都是在经历一场大考。大家一定要认真思考在这场考试面前我们能不能及格，这也是我们在面临一系列新情况、新要求的形势下，必须要正视的问题。

　　二、实现三个转化

　　市场大学只有结业，没有毕业，学好市场课程重在实践，要坚持学用结合，学用相长，努力把学习成果转化为推动湖北转型发展的实际成效。

　　（一）要转化成解放思想的更宽视野

　　做好学习成果转化，首要的是在解放思想上要有更宽的视野，在更高、更深层次上牢固树立起与发展市场经济相适应的观念理念。

　　一是要在市场的决定性作用的认识上有更宽的视野。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是我国改革和理论实践的历史性突破。它既直接推动经济体制改革的历史性重大突破，也倒逼行政体制、社会管理体制的突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我们学好市场课程必须准确把握的关键和核心所在，也是我们开阔视野的基本立足点。当然，市场的决定作用不是排斥政府更好发挥作用。有效的市场离不开有为的政府，有为的政府才能创造有效的市场。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认识跟不上、不到位的话，就会造成极大的被动。

　　二是要在遵循发展规律上有更宽的视野。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发展，对发展这一问题的认识也不断深化。从发展是硬道理，到发展是执政兴国第一要务，又到科学发展观的第一要义是发展，发展的思想不断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今年7月29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发展必须是遵循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必须是遵循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必须是遵循社会规律的包容性发展。这三个遵循是习近平总书记在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总结改革开放以来现代化建设的经验、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形势需要提出的重要论断，对我们加快推进市场化改革具有重大现实指导意义。

　　这些年我们工作中有不少教训值得总结。比如，城乡建设，有些地方一哄而起，农村拆得不像农村，城市拆得不像城市，事实证明是不符合规律的。还有大家十分关注的湖泊问题。湖北的湖泊总数建国初期是1332个，这次调查只剩下726个，减少了606个，减少了46%；湖泊面积建国初期是8300平方公里，这次复查只剩下2800平方公里，减少了5500平方公里，减少了66%。当然，我们还有六千座左右的小型水库。但湖泊减少的数字是触目惊心的，对我们“千湖之省”的挑战是十分严峻的。我们不禁要问，剩下的湖还要继续去填吗？这样违背规律的发展还要继续吗？

　　三是要在把握市场的新变化上有更宽的视野。现代市场从本质上讲，是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大市场。随着经济全球化、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市场的概念发生了更为深刻的变化。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内优化配置，市场变得更开放，竞争更激烈，国家、地区之间已不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彼此之间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竞争的“竞合”发展态势，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想置身于外、“独善其身”都是非常困难的。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波及全球，影响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就充分印证了这一点。过去我们觉得跟国际市场离得很远，现在“家门口”就是国际市场。即使是一个村办企业也有可能和国际市场紧密相联。国家推动长江经济带建设，把长江上中下游联起来，这就是市场的变化给湖北带来的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们要善于把握这样的市场机遇。

　　四是要在改革上有更宽的视野。改革意味着打破旧的利益藩篱，建立新的利益格局，这当中蕴含着许多重大发展机遇。我们要善于发现，善于创造，善于把握。比如，我省今年3月实施工商注册资本登记制度改革，放宽条件、简化手续，为企业减少注册成本，节省审批时间，头一个月激增市场主体5.65万户，同比增长72.6%。总之，在新形势、新要求下，我们要切实摒弃那些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思维方式、传统习惯、工作模式和工作方法，牢固树立法治意识、诚信意识、竞争意识、开放意识，更加重视研究市场需求，跟踪市场变化，掌握市场特点，遵循市场规律，更好地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

　　（二）要转化成培育市场主体上的更大作为

　　这些年，我们在发展市场主体上有了很大进步，但总体上讲，市场主体还不够多，还不够强。据统计，2013年我省市场主体总户数335万户，排在广东（582万户）、江苏（551万户）、山东（413万户）、浙江（373万户）、四川（344万户）之后。市场主体注册资本（金）及增长率、户均注册资本在全国分别位于第13、第18和第29位，排名比较靠后；全省私营企业户数仅有46.3万户，只有沿海发达省份的1/3-1/2左右。我们只有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充分利用市场机制，加快做大做强市场主体，才能实现更大发展。

　　一要做好“放”的文章，在政府自身改革上要有更大作为。一是以更大力度简政放权。按照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统一部署，我省在简政放权方面做了大量工作。2013年通过取消、调整140项省级行政审批事项（含子项），全省行政审批事项减少到286项。积极推进“三集中”改革，实现了统一受理、集中审批。率先推行权力清单制度，先后出台《湖北省行政审批事项目录管理办法》、《政府核准的企业投资项目目录》、《关于进一步深化价格体制机制改革的实施意见》等改革办法，全省政府核准目录减少20%。制定19个省直部门的网上联合审批平台建设方案，加快推进网上并联审批。下一步，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大简政放权的力度，凡是市场、企业、基层和社会能自行决定的事项，就地还权于市场，还权于企业，还权于社会。要坚决纠正少数地方和部门明放暗不放等迷恋权力的错误行为。要向社会公开权力清单，接受社会监督，在虚心接受市场主体的批评和抱怨中，不断改进工作，提高服务效率。二是以更大力度优化环境。审批事项最少并不代表效率最高、环境最优。真正好的环境是要有独立的企业制度、有效的市场竞争、规范的政府职能、良好的社会信用和健全的法治基础。近几年来，我们围绕这些要求，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全省各地的发展环境有了较大改善，但与市场主体的感受相比，我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够。我在多次调研或征求意见时，就听到不少这方面的反映。因此，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尤其是在法治环境、信用环境、市场环境上下功夫。要通过提升政府治理能力，改善治理体系，激发市场活力，增强市场主体的发展动力。三是以更大力度加强服务。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是全面正确履行政府职能的一项重要内容。吸引各类市场主体，比的是环境，拼的是服务。只有发展环境更优，服务水平更高，才能抢占先机、赢得发展。各级政府要进一步增强服务意识，切实把政府职能转变到创造优质环境、提供优质服务上来。要创新服务的方式方法，什么方式有利于市场主体发展，就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服务不能当甩手掌柜，也不能当外行。要深入企业、基层和群众中了解情况，帮助企业把握宏观政策、研究宏观环境，从更高的层面上解决好众多企业遇到的实际问题。

　　二要做好“活”的文章，在做多做强市场主体上有更大作为。一是鼓励全民创新创业。市场活力的一个重要来源，就是各类市场主体的创新创业。湖北是一个6000多万人的人口大省，有着创新创业的巨大潜在空间，尤其是中央高度重视湖北发展，大力支持长江中游城市群建设，给我们推动创新创业提供了重大机遇，加上湖北10多年的两位数高速增长，也为创新创业打下坚实基础。当前，要特别重视三个群体的创新创业：一个是回归人员的创新创业。这两年，我们惊喜地发现，我省的许多在外打工人员，积累了一定资金和技术后，开始回乡创业，出现了凤还巢的现象。各地要因势利导，主动做好创业服务工作。第二个是大学生创业。他们怀着理想和抱负自主创业，他们的发展事关长远，事关未来。我们要热情服务，落实好各项鼓励政策，在他们人生的新起点上扶上马、送一程。第三个是科技人员创业。他们是科技创新驱动的探索者和实践者，各地各部门一定要大力支持，让他们快速成长壮大。二是大力发展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这几年，我省高度重视并大力支持龙头企业发展，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政策，取得了良好的发展业绩。去年，我省农产品加工产值突破1万亿元。当前，我省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已进入由数量扩张向质量提升、由松散型利益联结向紧密型利益联结、由单个龙头企业带动向企业集群带动转变的新阶段。要进一步完善配套政策，整合涉农资金，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完善和落实用地、用电等支持政策，化解企业发展难题。要进一步加大科技创新力度，加强龙头企业科技创新平台建设，深化产学研合作，提高龙头企业市场竞争力。要以龙头企业为依托，加快农业产业化集群培育，推动我省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发展再上新台阶。三是大力实施中小企业成长工程。中小企业是我省最大的市场主体群，也是我们做大做强市场主体最重要的抓手。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中小企业既承担着保障就业的社会责任，同时又面临着一系列发展难题。为此，省里专门实施了“中小企业成长工程”。下一步，要继续加大工作力度，特别是要下大力解决好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要认真落实国家有关政策和省里关于加强支小支农金融服务的23条政策措施，加大对小微企业、涉农企业的金融支持力度。要充分保障中小企业的合法权益，让中小企业放心发展，放胆发展。

　　此外，我们还要大力实施企业家培育计划、创新主体培育工程，尤其是要围绕千亿元产业的接续发展，改造升级传统产业，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通过大产业发展带动各类市场主体做大做强。

　　三要做好“改”的文章，在向改革要红利上有更大作为。一是学习上海自贸区经验，推进“负面清单”管理。自去年启动试点以来，上海自贸区注册企业数量增长近5倍，今年还在持续快速增长，成为我国向改革要红利的新标杆。年初，鸿忠书记带领我们到上海自贸区考察学习，深受教育。我们还专门请上海市领导到湖北来作专题辅导报告。我们学习上海自贸区的经验，申报内陆自贸区，不是争取“政策特区”，而是要推进政府职能转变，探索创新经济管理模式。尤其是“负面清单”管理，是自贸区的重大制度创新。目前，武汉东湖新技术开发区、襄阳高新区、宜昌高新区、神农架林区、洪湖市等5个区域，率先开展了负面清单管理模式试点。我们要通过“负面清单”，放开放低门槛，真正做到“非禁即入”，“法无禁止皆可为”。二是深入推进工商登记制度改革。去年以来，我们改了一下工商登记，市场主体就出现井喷式增长局面。我们要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好改革成果，加快推进注册资本登记、年度报告、先照后证、市场主体住所登记和注册方式等五项改革，健全“一个窗口”许可机制，全面推进网上登记、网上年检，建设开通登记申请材料网上自助服务系统，构建“外网申请、内网审核、窗口交验、现场发照”的新模式。三是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既能让国企与民企实现优势互补、劣势对冲，更能给巨额民间资本找到出口，帮助国有企业“去杠杆化”，实现共同发展。要支持各类投资创业主体依法平等进入“负面清单”之外的所有领域，保证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开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这方面，国家和省里都出台了很多政策措施，各地各部门要切实抓好贯彻落实。四是改进市场监管。简政放权绝不是一放了之，放开搞活不是不要监管，而是要管住管好。监管是维护市场秩序的重要手段，也是维护市场公平竞争的内在要求。应该说，这方面的教训很多。假冒伪劣产品充斥市场，欺行霸市横行，食品安全事故屡屡发生，这样的状况绝不是市场经济的必然结果，是人们不愿意看到的。各级政府应该履行好这方面的职责。政府该怎么管市场，政府各部门要拿出“责任清单”，“法定责任必须为”。要加强事中事后监管，走出一管就死、一放就乱的怪圈，当好市场秩序的“裁判员”和改革创新的“守护者”。要防止平时监管不及时、不到位，一出问题就搞“突击”，搞“大检查”，结果是“雨过地皮湿”，监管一定要制度化、规范化、常态化。要抓紧建立科学的抽查制度、责任追溯制度、经营异常名录和黑名单制度，对违法违规者，要严厉惩处，以儆效尤。

　　（三）要转化成驾驭复杂局面上的更强能力

　　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国内改革发展任务，实现党的十八大确定的各项目标任务，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关键在党，关键在人。在座的各位，是事关湖北市场化改革的“关键少数”，通过几天的学习，大家的责任意识、忧患意识和斗争精神有了新的提升，要及时把学习的收获转化为驾驭复杂局面的更强能力，不断提高推动市场经济发展的水平。

　　一要善于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指导实践。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发表系列重要讲话，深刻回答了新形势下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提出了许多富有远见卓识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学习以后感到离我们很近，对我们工作指导性很强，很管用。习总书记的系列讲话是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党治国理政的行动纲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我们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思想武器。我们一定要把认真学习贯彻习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作为重要政治任务，下功夫学。要通过学习，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要原原本本的学，做到真学真懂真用，自觉地用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此外，我们还要不断加强对市场经济方面的知识的学习，着力解决能力恐慌和本领恐慌的问题。比如，金融被称为现代经济的血液，在市场经济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但我们真正懂金融的人不多，这就需要我们加强学习。既要学习新的市场知识，更要注重在实践中研究市场、跟踪市场，不断深化对市场规律、市场法则的认识和把握，做市场化改革和发展的行家里手。

　　二要善于发挥后发优势实现后来居上。现在有一种现象值得大家注意。很多同志对比欧美发达国家、沿海发达省份，既感到很着急，又觉得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如何实现赶超式发展、跨越式发展没有很好的研究。如何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找到自身的比较优势、后发优势，保持战略定力，在发挥后发优势中实现后来居上，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重大问题。弄不好，就会感到工作是领导压着干的，是被动干的，缺乏积极向上的奋斗精神，缺乏勇于担当、舍我其谁的勇气。这就需要我们深化省情、市情、县情认识，找到适合自身发展的新路子。从全省看，我们既拥有中西部地区的资源环境优势、生产要素成本优势，又具备发达地区的产业优势、科教优势、交通便利优势，还有国家重视中部、重视长江、重视湖北的政策优势，这些就是我们的后发优势。从市县层面讲，我们的很多山区市县，过去是穷乡僻壤，随着交通条件改善，生态优势开始显现，为发展生态产业、文化旅游业提供了广阔空间。我们要善于从市场角度发现后发优势，错位发展，更要从市场化改革入手推动优势的释放。

　　三要善于在监督加强的条件下开展工作。我们现在普遍感觉到，发展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工作的透明度要求越来越高，法律监督、民主监督、群众监督、舆论监督等等力度越来越大、机制越来越完善，这已成为一种常态。面对这些变化，有些同志还不适应，好像让新要求、新规定、新机制困住了手脚。过去上项目，相当程度上拍脑袋、拍胸脯的事情比较多，现在上项目，不顾及群众要求和感受、不按规矩规程办事，根本行不通。去年，国家审计署来我省进行审计，最后列了若干项问题。对这些问题开始我们也是想不通，不太理解。现在看来，接受这样一次审计，对我们来讲就是一次教育，就是一次监督。通过这次监督，脑子里对今后应该怎么办，应该往什么方向走，就比较清醒了。因此，大家要充分认识到加强监督是对干部的保护，自觉接受监督，学会在监督加强的条件下开展工作，要善于把监督的压力变成工作的动力，大力推进依法行政，阳光行政，争当“清廉为官，事业有为”的好干部。

　　市场大学的学习成效如何，关键要体现到各项工作上。希望大家切实把此次学习培训的成果转化为解放思想、指导实践、推动工作的强大动力和实际行动，扎实抓好当前经济工作，确保圆满实现全年工作目标任务，交出市场大学满意的答卷。■

　　（本文系王国生同志2014年9月17日在全省党政主要领导干部深入推进市场化改革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标题为编者所加）